英國是世上被書寫得最多的國家,無數旅人用自己的方式旅遊英國、書寫英國;或駕船環遊、或騎馬或徒步或健行,也有騎腳踏車、搭火車巴士……但,即便是一輩子以旅行為志業的保羅‧索魯都不得不說:「你讀了二十本有關英國的書,卻清楚自己仍然僅是略識皮毛而已。」
湯瑪士.庫克旅行文學獲獎作品
看旅行書寫最毒舌派的保羅‧索魯
如何犀利解嘲我們所不知道的英國!「擁英派」請勿入!!
你跟一個英國人說你計畫要環遊英國,他會說:「聽起來滿有趣的,就像是繞著一個夜壺追耗子。」
當一個英國人說「我們」時,他指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在他之上及之下的階層,那
些他認為應該做決定,以及應該跟隨的人。
天氣在英國不是個中立的主題,它充滿了擬人化;牽涉到掙扎與紛爭,可以任性,也可
以壞心眼。人們想像英國的天氣就像英國人的個性一樣:是英國式的沼氣,漂浮在空中
對你作法。
英國人在用餐的時候會變得極端私密,變得非常安靜;動作警戒、經濟和準確。ㄧ吃東西,突然間他們就進入了孤立的狀態。
英國人的包容就某種意義上,是對於任何讓他們尷尬的事情幾乎都採取視而不見的態
度,他們是親切的,但也是害羞的。
旅遊英國不可能有「原創性」。
英國是世上被書寫得最多的國家,無數旅人用自己的方式旅遊英國、書寫英國;或駕船環遊、或騎馬或徒步或健行,也有騎腳踏車、搭火車巴士……但,即便是一輩子以旅行為志業的保羅‧索魯都不得不說:「你讀了二十本有關英國的書,卻清楚自己仍然僅是略識皮毛而已。」
保羅‧索魯於一九七一年離開新加坡後,便搬到英國的多塞特郡居住,之後又搬到了倫敦。在英國居住超過十年的保羅自認為對英國知道得那麼少,所以,他想好好書寫她──一種專屬於保羅‧索魯式的風格。這個旅行的主題必須能綜觀全景,而且對味!於是,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式:環繞大不列顛海岸線一周。海岸只有一條,是不偏不倚的路線,如此,保羅可以全視鏡看遍整個英國。因為,海岸本身就是英國;在英國沒有一處距離大海超過六十五哩。保羅將海岸線作為他的旅行路線,他的這趟旅程因而有了明確的形狀、有邏輯,也有了開始和結束。
「……我可以沿著海灘走……我會盡可能走最多的路;如果有趣的話,我會坐坐火車;或者有必要的話,我會搭乘巴士……我想要的是親自遊覽和看看英國,並不想耍特技、測試體力……徒步於海岸步道或搭乘鐵路慢車時,我有時還會覺得自己像是老故事中的王子,因為不相信別人告訴他的一切,於是穿上了舊衣偽裝,揹個包包,跋涉於泥土路上,跟每個人說話,仔細觀察一切,ㄧ探帝國的真正風貌。」
| 目錄 |
第1章 十一點三十三分到馬格特
第2章 晚班車到第爾
第3章 哈斯丁支線
第4章 下午六點十一分到波格諾里治
第5章 早班車到懷特島
第6章 一二五市內線到普利茅斯
第7章 探索康瓦爾
第8章 班斯塔普支線
第9章 西索美塞特鐵路
第10章 下午四點二十八分到坦比
第11章 十點三十二分到克里席爾斯
第12章 晚上八點二十分到達蘭迪德諾換車站
第13章 下午四點一分到南港
第14章 西坎布里亞線
第15章 港口聯運火車到烏斯特
第16章 十點二十四分到倫敦德里
第17章 下午三點五十三分到貝爾發斯特
第18章 火車到馬雷格
第19章 快船到拉斯角
第20章 下午兩點四十分到亞伯丁
第21章 九點五十一分到琉查爾斯聯軌站
第22章 最後一班車到惠比
第23章 廢棄的鐵道
第24章 北諾福克線
第25章 炫目的紹德森
| 內容節錄 |
第一章
十一點三十三分到馬格特
那一年,所有的人都跑到中國去,或者寫些關於阿拉伯世界的粗野文章,或赤裸裸地揭露非洲,但我心中另有盤算。在倫敦待了十一年後,英國還是有許多地方我沒去過。我從來不曾踏上威爾斯,乃至於東安格里亞(EastAnglia)一步,人們慣開波格諾里治(BognorRegis)的玩笑,而我雖然從來沒有去過波格諾里治,一樣大開其玩笑!還有波洛克(Porlock)在哪裡?北愛爾蘭真是個惡夢,而蘇格蘭真的美得讓人屏息嗎?林肯窩(LincolnshireWolds)到底在何方?我所知道的英國都是從書上看來的。英國是這世上被書寫得最多的國家,那真是個問題。讀一本有關中國的書籍,你會認為對那地方已經非常了解;但你讀過二十本有關英國的書,甚至連《英國人性格》和《鄉間騎蹤》都看了,卻清楚自己仍然僅是略識皮毛而已。
我每年在倫敦住半年,其餘的時間外出,漸漸不喜歡這個城市。「對倫敦厭倦的人,就是厭倦了生活。」──不,我是厭倦了找停車位,厭倦了人群和塗鴉的牆壁,骯髒的老建築和醜陋的新房子,我厭倦了倫敦的交通和倫敦的厚臉皮和倫敦的自以為是,還有倫敦曬衣繩上那些灰色內衣褲無力地垂掛在令我哀傷的蓬鬆雲朵下。倫敦從不視自己為一個都市,而是一個獨立的共和國,有時它好像整個比利時;開車子的話,要開一整天才逛得完。我也厭倦了倫敦的書籍,有著諸如《英國:出了什麼差錯?》、《英國在垂死當中嗎?》之類的書名,倫敦人說一旦英國出了問題,就是西半球出了差錯。如同其他許多倫敦人一樣,我其實從來沒有在英國生活過,這漂浮的帝國是異國。
英國就在身邊,但「身邊」這個字眼其實是個誤導,距離在英國毫無意義──許多地方或難以到達,或痛恨外來者,或叫做那名字的村子其實已經不復存在:很大幅度的英國,事實上已經埋葬不見了。我對某些地方略有所識,完全是因為對於旅遊地,英國有種口頭上的傳承,好比說波格是笑話,蘇格蘭令人屏息,康瓦爾(Cornwall)令人毛骨悚然,南威爾斯很糟糕,而來城(Rye)總是那麼的可愛,每個人好像都無所不知,都是嘴上談兵。蘇格蘭有高地,劍橋郡(Cambridgeshire)有沼澤,而諾福克(Norfolk)有廣闊無垠──用嘴巴召來山峰、灌木叢和水坑。北愛爾蘭人一旦講起英語,聽在我耳朶裡,就像是在語言研習中心學的。我在倫敦就曾把一個威爾斯人誤認為是荷蘭人──因為他奇怪的口音。至於愛爾蘭人,我個人在倫敦還沒碰到過任何一個會把愛爾蘭人認真當一回事的人,除非那個愛爾蘭人全副武裝。「沼澤腳,」人們通常用這樣的輕蔑稱呼他們:「米客是友善的啦!」我在倫敦也從來沒碰過一個到過北愛爾蘭的人。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開始覺得我和大家一樣惡劣和懶惰。
有次在關上的門後,我聽到一個英國女子相當愉悅地宣稱:「他們好好笑,那些美國佬!」我悄悄離開,想到英國人如是說就忍不住大笑,我心裡想:他們簡直就是在張冠李戴!他們會為煮得半熟的蛋戴上編織晃動的小帽以保溫!他們的超級市場不提供購物袋!他們在你踩到他們的腳趾頭時說抱歉!他們的政府讓他們每年花一百美元領取執照看電視!他們發三十年至四十年有效的駕駛執照──我的就延到二○一一年!他們在你買香菸時收你火柴的費用!他們在巴士上抽菸!他們靠左開車!他們偵查俄國人!他們大剌剌地說:「黑鬼」和「猶太佬」!他們稱自己的房子為「冬青里」(Holmleigh)和「麻雀觀」(SparrowView)!他們穿著內衣褲做日光浴!他們不說:「不客氣。」他們到現在還有牛奶桶和擠奶工人,以及用馬拉車的垃圾清潔工!他們喜歡吃糖果,喝立渴殺(Lucozade)運動飲料和叫做「吱吱冒泡」的剩菜!他們住在狂吠(Barking)肉雞(Dorking)和血肉內臟(ShellowBowells)!他們有著驚人的名字,像是吃得好(Eatwell)先生、鋼筆(Inkpen)仕女、愚蠢(Twaddle)少校及胡說(Toth)小姐!而他們居然還認為我們好玩?
我在倫敦住愈久,愈清楚英國人是多麼的愛吹牛,又是多麼的煞風景。你跟一個英國人說你計畫要環遊英國,他會說:「聽起來滿有趣的,就像是繞著一個夜壺追耗子。」他們可以非常的輕慢又自我批判。他們說:「我們很糟糕,這個國家毫無希望,我們從來不為任何事情做準備,什麼事情都沒有正確地運作。」但這樣子的自我批判也是一種保持無益的策略,是一種投降。
而當一個英國人說:「我們」時,他指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在他之上及之下的階層,那些他認為應該做決定,以及應該跟隨的人。「我們」,意味著其他的人。「不可抱怨」是最普遍的英式說法,英式的耐性混合了遲鈍和絕望,有什麼用?可是美國人除了抱怨,什麼也不會做!美國人還會自誇。「我做了些相當了不得的事,」並非英國人的說辭,「我非常敏銳,」則非美國人的。美國人愛現──那是我們天真的一部分──因而經常搞得灰頭土臉;英國人很少炫耀,所以他們也就很少看起來像笨蛋。英國人尤其喜歡嘲弄別人身上有的,而他們承認自己所沒有的特質,有時候他們覺得我們真的很讓人捉狂。在美國別人會因為往前衝、擠向前、提升、擠身而欣賞你,但在英國這種行為是惹人厭的──是義大利移民的行為、是「中國人的消防演習」、是混亂。快速的衝刺其實也是插隊跳排的一種方式,而超前更是一種粗魯的行為──「粗魯的人」指的是從他原屬的階級脫隊的人,永遠得不到原諒。問題不在於原不原諒;他們就只是永遠不會忘記而已,英國人有著恆久而無情的記憶。
決定路線
大不列顛地圖上沒有空白,那是地表上最知名、最吹毛求疵、最廣受蹂躪的一個地區,再沒有比這更容易一遊的國家了──英國人發明了大眾運輸工具,而我實際上都還沒有見識過,覺得自己丟臉又無知,但是當我開始考慮環遊英國時,整個人就變得興奮起來──因為我知道得那麼少,一定要好好地書寫一番。
用一個國家本身的語言來描述它是一大優勢,因為在其他地方,人們總是會動用到口譯和簡化,翻譯慣常製造出隱晦不明的偏誤:一個人總是旁觀。不過語言是從風景中生長出來──如同英語從英國一般,一個國家只能以它自己的語言做出最精準的描述,這種說法合乎邏輯,所以我還在等什麼?
問題在於綜觀的全景:要如何、又要從何處,才可以取得這地方最佳的視野呢?還有對味的問題──說到底,我終究是個外國人。
有關於旅遊的書寫,英國人發明了他們自己的解決方法,他們會跑到諸如加彭(Gabon)和巴拉圭(Paraguay)之類的地方去,嘲弄那裡的不舒服、當地人、天氣、飲食、娛樂,一定得做個外人,所以他們才從來沒有用這種方式寫過英國。不過我不解的是,為什麼也從來沒有人到英國來,書寫它的不舒服和當地人和娛樂和難解的方言。設計了一種對其他文化嫉妒嘲弄,而且可笑的外國人這種概念,實際上是他們發明出來的;英國人,從來沒有把自己算在旅遊作家這場公平遊戲中,他們並不鼓勵別人仔細觀察他們,就像是在海外大肆掠奪,在家中卻秘密、冷漠的族群一樣,英國人並沒有讓我想起莎士比亞,反而想到了獵頭族──他們那種書寫縮頭術的旅遊文學版本從來沒有運用在自己身上,我迫不及待地想試上一試。
不過還有旅途路線的問題,在一個畫押禁止嘗試的地方,一個充滿瓶頸、私人財產和高聳圍牆的帝國,我的路線絕對是個問題,因為路線太多了。搭遍所有的火車只是個平凡無奇的特技,巴士到的地方又不夠多,腳踏車排除在外,因為太危險、太困難,也只是另一項特技。開車太簡單,況且我在倫敦住得久到足以知道,英國那些路開起來一點兒都不好玩。我的路線是決定的關鍵,是旅行最重要的一面,一個人在選擇路程時,其實就是在選擇主題。但是英國的每一哩地都有道路穿過,每一個地區都有鐵路經過,每一畝森林都有步道。或許這正是我從來沒在英國國內旅遊的原因:我無法決定路線。
於是我找到了我的方式:縮到環繞海岸線一周,符合了所有的需求。海岸只有一條,是條不偏不倚的路線,而且這樣我可以看遍整個英國。從許多方面來說,海岸本身就是英國──因為英國沒有一處距離大海超過六十五哩,我對整個海岸線幾乎一無所知,而一旦決定把海岸線當成我的路線,我就確認了這趟旅遊──旅程因而有了正確的形狀;有邏輯;有開始和結束;還有什麼比環遊其海岸更能看清楚一個島的?
這旅程最大的優點在於這是個滲入海岸的國家;精粹於那,如同失事的船隻堆積在海灘一樣,人們自然而然會往下走到海邊去,而且到那裡會穿比較少的衣服──在海邊半裸、暴露是很正常的事。
最好的火車──緩慢而甜美的支線──也往返於海岸,這些支線有很多皆已寫下注定消失的命運,有人說十年後將無一倖存,而大部分的人也都同意,計畫在初夏舉行的那場即將來臨的鐵路罷工會毀了支線,以及綠巴士──我常看到它們開在鄉間小路上,卻從來沒搭過,還有步道。
我認為整個大不列顛海岸線有連綿不絕的步道,到目前為止,我所見過的海岸都有這樣的步道,通常都是十二吋寬的泥土小路,一個活潑的人走在上面,穿著寬鬆半長褲、腳踏厚底鞋、套件有裂縫的塑膠雨衣,還帶著一個內裝三明治和陸地測量處地圖的袋子,我想像這樣一個人會成為英國海岸的另一個特色,如同砲台、鐵碼頭和木頭防波堤,外加連續的環繞步道,就算沒有環繞帝國的步道,也一定還有海灘,而我可以沿著海灘走,比如說從非什加灣(Fishguard)到亞伯立斯威(Aberystwyth),那裡沒有連結的火車。我會盡可能走最多的路;如果有趣的話,我會坐坐火車,要是天氣不好;或者有必要的話,我會搭乘巴士。要快速遊完這個國家很容易,所以我會制定嚴格的規則讓自己慢下來。
「英格蘭的形狀像是一艘船。」勞夫‧沃爾多‧愛默生在《英國人性格》裡頭這麼說,他錯了:虔誠的外國人寫的書就是會充斥這類的仁慈。英格蘭肯定是像一隻豬;鼻子在西南方的威爾斯,伸出去的腳是康瓦爾,而臀部是東安格里亞,整個英國就像是一個女巫騎著一隻豬,而這輪廓──臀部、鼻子和女帽,以及蘇格蘭西部那張愁容──正是我的路徑。旅遊英國不可能具原創性,狄福以陸路環遊過整個英國,丹尼爾和艾伊頓是駕船環遊,科貝特選擇騎馬徹底深入英國南方,H‧V‧摩爾頓和J‧B‧普瑞斯里則在三○及四○年代,上上下下地跑遍全英。到處都是如何搭火車遊英國與搭巴士遊英國,還有騎腳踏車環遊英國的書,有些走路環遊英國的人寫成了書,最近讓人印象最深刻的健行是一個徒步走過每一吋海岸線的人,總共走了七千哩,不過他走得很急,十個月就完成,而且是真的把腿給走斷了──腿骨上產生兩處嚴重的挫傷,他寫的書我也看了。旅遊特技的麻煩處在於重點是把戲;像是一種走鋼索的型式,表演者的眼光始終固定在雙腳上,沒有移開。
(未完待續)
| 作者簡介 |
保羅.索魯 Paul Theroux,出生於美國。大學畢業後,投身旅行工作,先到義大利、非洲,於馬拉威的叢林學校擔任和平團教師,並在烏干達的大學擔任講師。1968年,應聘前往新加坡大學,任教於英文系。這段時間,將短篇故事及為報章雜誌撰寫的文章結集成冊,並著手數篇小說,包括〈方與印地安人〉、〈嬉戲的女孩〉、〈叢林戀人〉等,這些小說收錄於《大裂谷的邊緣》(The Edge of the Great Rift, 1996)。1970年代早期,索魯與家人移居英格蘭,隨後遷往倫敦,在英國居住了十多年。這段時期,寫了幾部評價甚高的小說及多篇廣受歡迎的旅遊文章,《漫遊世界》(Travelling the World, 1992)一書即由這些旅遊文章精選編纂而成。
保羅.索魯著作甚豐,包括:《瓦爾多》(Waldo)、《黑屋》(The Black House),《映象宮殿》(Picture Palace)贏得1978年英國惠特布雷德文學獎;《蚊子海岸》(The Mosquito Coast)被《約克郡郵報》選為1981年年度小說,並改編成電影;《騎乘鐵公雞:搭火車橫越中國》(Riding the Iron Rooster: By Train Through China)贏得1988年湯瑪士.庫克旅行文學獎。最近的著作有《我的另一種生活:一部小說》(My Other Life: A Novel)、《九龍塘》(Kowloon Tong)、《旅行上癮者》(Fresh-Air Friend)集合了他1985至2000年的旅行文學作品、《暗星薩伐旅》(Dark Star Safari)入圍2003年湯瑪士.庫克旅行文學獎等。馬可孛羅已出版《赫丘力士之柱》、《老巴塔哥尼亞快車》、《維迪亞爵士的影子》、《暗星薩伐旅》、《旅行上癮者》、《深南地方》等書。
他目前在美國定居,仍前往各處旅行。
相關著作:《深南地方》《維迪亞爵士的影子(新版):一場橫跨五大洲的友誼》
| 譯者簡介 |
胡洲賢,國立成功大學外國語文學系畢業,曾赴美國加州蒙特利半島Language Studies Division of The Monterey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進修翻譯。除用本名翻譯外,也用筆名齊萱寫作,平日住在山明水秀的台東,嗜書成性,賣文維生,熱愛悠閒自在的生活,作品累計兩百餘本。
著作:《一樣的月光》、《言歡記》。譯作有:《信仰之外:重返非阿拉伯伊斯蘭世界》、《老巴塔哥尼亞快車》、《金色船隊》、《淑女與僧侶:我在京都的一年》(以上均由馬可孛羅文化出版)、《造雨人》、《麥克.喬丹自傳》、《蝴蝶君》、《流浪者之歌》、《誰搬走了我的乳酪:青少年及兒童版》等書。
到英國的理由(2020新版):環大不列顛海岸遊記
作者 | AUTHOR
保羅.索魯 Paul Theroux
出版社 | PUBLISHER
馬可孛羅
書號 | ISBN
9789865509385
出版日期 | PUBLICATION DATE
2020/09/10
出貨地 | PLACE OF DEPARTURE
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