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英國廣播公司 × 英國皇家植物園 聯手呈現250年植物學大觀
百幅珍貴圖片與原始手稿首度披露
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副研究員│嚴新富博士 專文推薦
1759 年皇家植物園成立,宣示大英帝國領導全世界科學發展的決心,隨著日不落國在世界建立殖民地,探險家也帶回許多標本資料,遂使英國在植物學領域獨步全球,皇家植物園更匯集了世間奇花異種,堪稱世界首屈一指的科學知識庫。250 多年來,這座植物學堡壘收藏了海內外的珍貴知識,也留下不少引人深思的故事……
透過帝國力量,皇家植物園在全球建立聯絡網,委託植物獵人蒐羅橡膠、蘭花、奎寧等珍品;
林奈過世後,首任植物園園長班克斯曾協助保存書籍手稿,讓重要的植物分類系統得以留存;
外來種在一夕間摧毀了全國榆樹,植物園自此著手研究遺傳基因,希望重現國民的植相記憶。
透過 25 個精采篇章,及一百多幅珍貴、精美的圖片與手稿,帶領讀者從植物園出發,逐篇了解植物是如何深深地改變我們的歷史,並影響未來。
| 目錄 |
前言
第1章 玫瑰玫瑰,我該如何稱呼你
卡爾‧林奈跟他革命性的植物命名系統
第2章 打造植物王國
來看看植物如何開創新道路,形塑政治權力,逐步茁壯大英帝國
第3章 植物標本的無限可能
從皇家植物園的收藏標本,來理解不同植物間的親緣關係
第4章 大地染上了晚疫病
1845 年愛爾蘭的馬鈴薯饑荒悲劇,促使了一門科學新學門的誕生
第5章 粗分與細分
博物學家約瑟夫‧胡克四處蒐集標本,建立植物相的第一份導覽圖
第6章 馴養異國植物
來看看維多利亞時期的英國人如何瘋狂競植亞馬遜王蓮
第7章 進軍橡膠
一起探索南美洲,看看橡膠種子當初是怎麼走私出來的
第8章 蘭花熱
美麗的蘭花人人愛,但在達爾文眼中,蘭花成了一項科學工具
第9章 外來種入侵
輕率地將植物在世界各地移來移去,會產生什麼副作用?
第10章 雜交豌豆的多樣形態
孟德爾發現了植物雜交的新法則
第11章 向光生長
植物會朝著它們的食物——光線生長。這能力怎麼來的?
第12章 複數基因
植物細胞中有著多套的染色體,這深深地影響了其生存
第13章 樹皮與甲蟲攻防戰
造成整個歐洲榆樹幾近死絕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第14章 獵尋多樣性
一起來認識瓦維洛夫這位捨命保護作物多樣性的偉大先驅
第15章 植物醫藥
新的契機來臨了,從植物中找尋新型藥物的線索
第16章 生長的信號
植物會釋放一種令人難以捉摸的信號,回應其所生長的環境
第17章 生物多樣性大揭密
在製作全世界的植物誌時,不能少了這些重要的工作
第18章 歪風
在風雨摧殘過後,新的植樹觀念就此誕生
第19章 生命膠囊
種子銀行保存了全世界的植物多樣性
第20章 小草立大功
擬南芥屬植物的基因體定序工程,為後世留下了許多遺產
第21章 盛開的生命之樹
什麼是 DNA 指紋鑑定?它如何為植物建立起新的「生命之樹」?
第22章 動態雨林
DNA 分析就像開了一扇窗,讓我們窺見熱帶雨林的演化
第23章 捕捉與洩降
最新的看法認為,植物是一整個地球的環境調節機構
第24章 綠色樂園
擁有一塊塊隨處可見的綠地,是多麼珍貴而重要
第25章 偉大的生產者
如何發展現代的糧食作物,以建構對未來的應變能力?
致謝
圖片來源
延伸閱讀
索引
| 內容節錄 |
第1章 玫瑰玫瑰,我該如何稱呼你(節錄)
穿過正門,走進英國皇家植物園,你一定不會錯過棕櫚館(Palm House):一座屬於植物的玻璃大教堂。棕櫚館南端矗立著皇家植物園最古老的居民之一。這是一株蘇鐵,一種類似棕櫚的樹木,樹皮上有著鑽石形狀的鑲嵌圖案,讓它看起來像隻鱷魚,蜿蜒數米向圓型玻璃屋頂延伸,最終在頂端抽出一大叢深色平滑的複葉樹冠。儘管乍看之下不見得有多漂亮,這株蘇鐵卻有不少非比尋常之處。它是一群極長壽命的植物當中的一員:和針葉樹有親戚關係、會結毬果的蘇鐵,已經在地球上存活了兩億八千萬年。它們在多次氣候變遷中存活下來,比恐龍古老,比任何開花植物或哺乳動物都更早出現。
另外,這株展示蘇鐵之所以特別,還因為它的年紀可能比皇家植物園還要大;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盆栽植物之一,更別說比我們現在所知的植物命名系統還要古老。很難相信,這株植物早在一七七五年、美利堅合眾國建國的前一年,就已經來到了皇家植物園。之後,小冰期後期凍結了部分臨近的泰晤士河,拿破崙戰爭肆虐,蒸汽機車也首次上軌行駛,時光流轉中它始終蓬勃生長;而在這些歲月裡,亦或許曾陪伴如英王喬治三世、維多利亞女王和查爾斯.達爾文(Charles Darwin)一類的著名人物。它也全程見證了皇家植物園在植物學演進上扮演的角色;這門學科已從紳士們的休閒嗜好演變為國際重視的科學專業,受到世界各國政府和組織的支持。它企圖解決影響全球經濟的關鍵問題,並保護我們的地球。
這株蘇鐵,中名為南非大鳳尾蕉(Encephalartos altensteinii),原產於南非。它是皇家植物園首位植物採集者法蘭西斯.馬森(Francis Masson)所帶回約五百株標本中的一株。在植物園實質園長約瑟夫.班克斯(Joseph Banks)的特別叮囑之下,馬森於一七七三年在東開普省(Eastern Cape)的熱帶雨林中挖出了這株蘇鐵幼株。它的旅程──陸路、航行至倫敦港,然後乘船沿泰晤士河抵達皇家植物園──花了兩年之久。如果英王喬治三世的母親奧古斯塔公主還健在,這株安全抵達的蘇鐵,應該會讓她感到很高興。她在一七五九年創建英國皇家植物園的時候,一直希望此園能「包含地球上所有的已知植物」。
到了十八世紀後期,就在植物園這株價值連城的非洲蘇鐵逐漸適應盆栽生活時,西方世界也已經研究植物學超過兩千年。植物的科學研究可以追溯到古希臘時期,當時的哲學家暨科學家、亞里斯多德的學生泰奧弗拉斯托斯(Theophrastus),發表了現存最早的論文:倖存的九卷《植物志》(Enquiry into Plants)和六卷《植物之生成》(Causes of Plants),發表時間可以追溯到約西元前三百年。他在書中描述了約五百種來自地中海及周遭地區的植物,記錄了各種喬木、灌木、草本植物和穀物的特徵,並研究植物汁液及其醫藥用途。在他的引言中,泰奧弗拉斯托斯考察植物如何進行分類,並指出辨別與定義其重要組成部分的難度。大部分書中關於希臘植物的資訊,顯然都來自於他自己的觀察。而且他的做法非常現代,令人驚訝:衡量植物的某些部分是否能直接與動物的身體部位相對應,並質疑花朵、葇荑花序、葉子和果實是否該視為植物的組成部分;因為比起植物體本身,這些部位的壽命顯然較短。 曼
泰奧弗拉斯托斯常被稱為是「植物學之父」,因為他的許多著作都預示了現代植物學研究的趨勢。他不僅運用系統性的觀察技術,也創造便於討論的植物學名詞,並率先開始使用植物命名的分級系統。他的研究興趣涵蓋了植物世界的所有層面,例如植物分布和氣候之間的關係;此外,他也特別重視實用植物,並蒐集許多醫藥和園藝方面的植物相關知識,後來此領域在維多利亞時期的英國蓬勃發展。即便如此,泰奧弗拉斯托斯的目標顯然是希望能完全地了解植物,而不只是單純地寫一本實用手冊而已。
許多後來的植物學文本,皆專注於描述植物在醫藥上的功用。西元第五十年,被後世認為曾任羅馬帝國軍醫的迪奧寇里斯(Dioscorides),在他的《藥物論》(De Materia Medica)中列出了六百五十種具有療效的植物,這本書中所陳述的知識經過測試求證,在接下來的一千五百年內被廣泛參考使用。到了十五世紀,植物學家已經建立了初步的分類系統,也熟知許多植物的特性。這個時候的藥用植物園或藥草園(gardens of simples),多半設於修道院和醫學院內。十六世紀起,藥用植物園開始被稱為醫藥園(physic garden),而且有了更系統性的發展。這類植物園首先在一五四四年和四五年分別成立於比薩和帕多瓦,但很快就在佛羅倫斯、波隆那、萊登、巴黎和牛津各地興起。早在一五五五年,西班牙御醫安德列斯.拉古納(Andrés Laguna)就曾這麼試圖說服西班牙國王:「義大利的所有王子和大學們,都以擁有許多優美的園林而感到自豪,裡面種滿了在世界各地所發現的各種植物;以陛下的身分,您也可以下令提供西班牙成立至少一個植物園,由皇室出資支援。」
最初,這些藥用植物園都相當地小。花壇依正規的幾何圖案排列,根據美學和象徵性的考量來擺放植物。直到十七世紀,才開始根據原產地或品種等實用性較高的基準來排列植物。那時的植物園與醫學院校有著緊密的聯結,提供藥草師學徒一個能學習如何識別植物並製備藥品的所在。其中,如何準確命名植物園的植物格外受到重視──這對植物的藥物用途來說非常重要。這也影響了當代植物標本館的建立(蒐集許多壓平後黏貼在紙張上的植物標本)。
從許多方面來說,皇家植物園這類的現代植物園──由許多活生生的植物、壓平的植物標本和書籍所構成──正是原始藥用植物園的直系後裔。
然而過沒多久,藥用植物園的功能就從種植藥用植物轉為展示異國植物。隨著克里斯多福.哥倫布(Christopher Columbus)遠航美洲,以及瓦斯科.達伽馬(Vasco da Gama)遠航印度的創舉,歐洲打開了一個新世界,越來越多新發現的植物開始運抵歐洲海岸,植物學知識因此迅速發展。英國博物學家約翰.雷(John Ray)在他發表於一六八六年的著作《植物通史》(Historia Plantarum Generalis)中,甚至列出了一萬七千種標本。
不過,雷和同時代的研究者仍然得面臨泰奧弗拉斯托斯面臨過的問題:如何最正確地分類並命名新發現的植物。十七世紀晚期眾多植物學家的研究,開啟了以科、屬、種分類植物的系統,奠定了現代植物學的基礎;雷正是其中一位。身為村莊鐵匠的兒子,他靠著教區牧師的協助進了劍橋大學,後來遊歷了整個歐洲,並自許多地方
採集了植物。他非常認真思考哪些特徵最適合用來辨別物種和其他植物群,並偏好採用「基本」特徵──換句話說就是穩定不變的特徵,像是花和種子──而不是那些「偶發」的特徵來分類植物,例如尺寸的變化或氣味。和其他偉大的植物學家一樣,雷的研究興趣廣泛,在理解植物的內部運作上也做出了重要貢獻:植物生理學。他的《植物通史》更被形容為是第一本現代植物學的教科書。
雖然在分類工作上已取得了極大進展,但同一種植物所擁有的各式各樣、非常冗長的名字,卻是進一步研究的主要障礙。例如「雛菊」這樣一種植物的名字,可能就包含了長達三行的拉丁文敘述。而且同一種植物還可能有不同名字,由同樣字彙按照不同順序排列,只因植物學家們無法達成共識,到底是「葉子有刺」還是「紅色花朵」比較重要,應該優先放在名字前面。正如同作家暨科學史學家吉姆.恩德斯比(Jim Endersby)所解釋的:
植物名稱是極度混亂的根源。每個植物園園長、蒐集者和植物學者都有自己的系統。我們根本無從得知標本裡有多少物種,因為沒有任何專家能夠取得共識,也沒有人會使用相同的系統。這種植物學上的巴別塔(Tower of Babel)亂象,大家心裡都有數。植物學家之間相互通信的時候,兩個人其實都搞不清楚自己在講什麼。每位植物學家不僅各自稱呼該植物的當地俗名,許多情況下他們也有自己的學術系統,甚至彼此往往還說著或書寫著不同的語言。
(未完待續)
| 作者簡介 |
凱西‧威里斯 Kathy Willis,英國皇家植物園科學主任、牛津大學生態學教授與墨頓學院研究員。曾獲得多個獎項,在生態學和生物多樣性方面已有二十五年以上的教學及研究經驗。
卡洛琳‧弗萊 Carolyn Fry,英國皇家地理學會雜誌(Geographical magazine)前主編,周遊列國找尋精彩故事。現為科普自由撰稿人,作品散見於新科學人、衛報、電信報等。他寫了七本大受歡迎的書,其中包括知名的《植物獵人》(Plant Hunters)。
| 譯者簡介 |
鄭景文,臺灣大學植物系學士,劍橋大學病理學系博士,曾在劍橋大學婦產科學系暨病理學系從事多年博士後研究。目前是兼職譯者,正職是家中大小火星人的專職臺傭。
郭雅莉,臺灣大學植物系,陽明大學微生物暨免疫學研究所畢。旅居澳洲八年,因緣際會踏上翻譯之路,兼職從事科學性文章的英譯,在似轉陀螺般的全職媽媽生活中還能穿插科學樂趣並體會翻譯之妙。應舊日植物系同窗邀約,組成「日不落翻譯團隊」一起帶大家領略植物的美與故事。
蔡佳澄,臺灣大學植物系學士,賓州大學生物技術碩士,曾在臺、美兩地生技產業服務多年,歷任專利工程師、品質經理、醫藥法規顧問等職務,負責產品開發及上市。目前旅居美國華盛頓特區,為自由口譯員。
英國皇家植物園巡禮:走進帝國的知識寶庫,一探近代植物學的縮影 Plants: From Roots to Riches
作者 | AUTHOR
凱西‧威里斯 Kathy Willis, 卡洛琳‧弗萊 Carolyn Fry
出版社 | PUBLISHER
商周出版
書號 | ISBN
9786263153332
出版日期 | PUBLICATION DATE
2024/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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