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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誕生100年///
一窺蘇聯帝國建立和毀滅的故事,
及其灰燼中出現的新勢力。


※1980年代布里茲涅夫當政之際,當時的蘇聯終於達到一個空前穩定的境界,西方國家也理解到蘇聯這個社會主義國家不可能自行崩潰——然而,就在十年之後,幾乎是在各種歷史的偶然之下,蘇聯自動解體,全世界為之瞠目結舌。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精彩的簡史,向讀者呈現蘇聯的複雜故事,
使人更深入地了解這個重要的國家。

◎作者菲茨派翠克(Sheila Fitzpatrick)是蘇聯史的權威,她以清晰的筆觸和深刻的見解,將蘇聯複雜的故事呈現給讀者。內容涵蓋了蘇聯的整個歷史(1922-1991),包括蘇聯的重要時刻,如1917年的十月革命、列寧和史達林的統治、第二次世界大戰、冷戰時期,以及最終的解體。

◎菲茨派翠克以易於理解的方式介紹蘇聯的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發展,並評估這個國家在20世紀的全球格局中所扮演的角色。儘管本書為簡史,但提供了對於蘇聯的深刻理解,使讀者能夠更好地認識這個重要的歷史時期,敘述中也經常帶有一些黑色幽默。不論是對蘇聯歷史感興趣的學生、還是普通讀者,這本書都有助於掌握蘇聯的關鍵要點和演變過程。

◎書中特別收錄:45張珍貴的歷史照片,以及六幅地圖,包括「帝俄全圖」、「1922年的蘇聯(這幅地圖顯示出所有加盟共和國和部分自治區)」、「第一個五年計畫(1928-1932)的工業區工地」、「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在蘇聯占領的地區」、「1945年的蘇聯與東歐」、「俄羅斯聯邦和四鄰國家(2014)」,讓讀者能更完整掌握整段歷史。

蘇聯意外地降臨,又意外地消失。
十月革命一百多年後,蘇聯動蕩的歷史繼續讓我們著迷並持續影響全球政治。這是一段不可抗拒的歷史入口。從十月革命和列寧到史達林的恐怖統治,從第二次世界大戰到戈巴契夫的改革政策,本書是對這七十五年來共產主義統治和帝國崩潰解析的權威之作,歷史學家菲茨派翠克生動地描繪蘇聯時期的關鍵人物,並追溯該政權意外垮台的後果──並導致普欽崛起,以及為何普欽政權是蘇聯系統的產物,而非蘇聯式的借屍還魂,更甚者,中共如何從蘇聯解體中汲取教訓。

 

 

| 目錄 |

 

◎序


第一章    締造聯盟
落後的問題/伺機而動的革命分子/第一次世界大戰與革命/布爾什維克統治的確立和內戰/


第二章    列寧主政的歲月和接班鬥爭
如今該往何處去?/接班鬥爭


第三章    史達林主義
集體化和文化革命/工業化/結果/「勝利者大會」/大清洗


第四章    大戰及其餘波
偉大衛國戰爭/戰後


第五章    從「集體領導」到赫魯雪夫
在各加盟共和國/赫魯雪夫的失勢/


第六章    布里茲涅夫時期
經濟/國際事務/在加盟共和國/蘇聯人的日常生活/異議分子


第七章    倒塌
戈巴契夫與國內改革/對外關係/終局


◎結論
鳴謝
延伸閱讀

 

| 內容節錄 |

 

第一章 締造聯盟 (節錄)

 

一九二二年十二月,「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白俄羅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外高加索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與「俄羅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共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簡稱「蘇聯」),首都設在莫斯科(原來的帝國首都彼得格勒從此必須習慣當老二)。其標誌是鐵鎚鐮刀,口號是「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同時以俄羅斯語、烏克蘭語、白俄羅斯語、喬治亞語、亞美尼亞語和亞塞拜然語書寫。)                             

 

這個新聯盟的憲章給與各加盟共和國退團的權利,但有近七十年時間沒有加盟共和國動用這權利。在一九二○年代和三○年代之間,有五個中亞共和國從「俄羅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分離開來後加入蘇聯,分別是︰烏茲別克、土庫曼、塔吉克、哈薩克和吉爾吉斯。「外高加索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也分裂為本來的三個組成部分︰喬治亞、亞美尼亞和亞塞拜然。一九三九年,波羅的海三小國(拉脫維亞、立陶宛、愛沙尼亞)和摩爾多瓦基於一九三九年《德蘇互不侵犯條約》的祕密條款被蘇聯兼併,讓蘇聯的加盟共和國增加至十五個 。                             

 

雖然蘇聯的領土些許少於帝俄,但前者明顯是後者的繼承國。到底這是否意謂著蘇聯也是一個帝國──由俄羅斯人以控制一群民族共和國的方式控制一批國內殖民地──是一件有爭議的事。西方列強因為仇視布爾什維克政權和樂見它垮台而視之為一個帝國,而且是一個沒有正當性的帝國。但布爾什維克本身對於他們的聯盟有著完全不同的看法。黨領導階層有很多人完全不是俄羅斯人而是屬於受舊帝俄壓迫的少數民族之一,例如拉脫維亞人、波蘭人、喬治亞人、亞美尼亞人和猶太人。他們是俄羅斯帝國主義不共戴天的敵人,在成長過程中因為看見帝俄對非俄羅斯裔與日俱增的歧視而忿恨不已。他們把他們在蘇聯內外的任務視為是解放前殖民地的屬民,特別是亞洲的殖民地,包括帝俄在十九世紀征服的中亞地區。根據一九二○年代的口號,「俄羅斯民族沙文主義」是「最大的危險」,意謂著在蘇聯的所有民族主義中,俄羅斯人的民族主義最有害。                             

 

布爾什維克黨人都是虔誠的馬克思派國際主義者,認為民族主義是一種虛假意識。然而他們看出它的民眾吸引力,也知道設法消滅民族主義會導致民族主義倍增。他們不準備犯這種錯誤。他們的策略是鼓勵非俄羅斯裔的民族主義,方法是除了用本土語言進行管理和促進民族文化以外,還設立獨立的地區行政機構,從共和國的層次(例如烏克蘭)開始,下至鄉村蘇維埃的層次(烏克蘭共和國內有一系列猶太裔、白俄羅斯裔、俄羅斯裔、拉脫維亞裔、希臘裔和其他人的「自治區」)。蘇聯統治的一個弔詭是它的行政管理結構不只保護民族認同,還協助創造民族認同。                               

 

落後的問題                             

 

布爾什維克是不折不扣的現代化派和理性化派,這表現在由國家領導的工業發展是他們的方案的核心,也是他們所謂的社會主義的重要部分。他們認為俄羅斯相對於西方的落後是一個必須克服的大挑戰。然而,在他們的分析裡,俄羅斯也有自己國內的「東方」(即中亞),而為了使之現代化和文明化,除了需要建立識字學校和採行優惠性差別待遇政策1外,還需要投資在基礎建設和工業上。對做為一整體的蘇聯來說,現代化和拋棄傳統同時是遠程計畫和短程計畫的首要目標之一。帝俄使用的「儒略曆」(比西方使用的「格里曆」晚十三日)是一個早期受害者︰在一九一八年改行「格里曆」之後,十月革命變成是在十一月七日慶祝。在奪權的之後的幾個月內,布爾什維克實行了大量的改革,包括修改正寫法、把婦女從一系列法律枷鎖中解放出來、墮胎合法化、無過錯離婚合法化、廢除東正教的國教地位(東正教被認為是迷信的集大成者)和廢除社會等級制。

 

革命前的俄國有多落後?「落後」是一個滑溜的概念,總是暗示著跟某種讓人羨慕和更先進的東西的對比。在俄國的個案,對比的對象是西歐。讓俄國脫離落後和向西方看齊是彼得大帝在兩世紀前的追求。所以他興建了新首都聖彼得堡,又強迫貴族剃去落腮鬍。俄國在彼得的後繼者統治下表現優越,特別傑出的是凱薩琳女皇(她跟啟蒙思想家狄德羅和伏爾泰通信),因此在十九世紀初被承認為歐洲一大強國。這種名聲又因為俄國在俄羅斯大草原上打敗拿破崙的軍隊而得到鞏固。它的領土在十九世紀不斷增加,向南擴張至高加索,又往東推翻了一些由「汗」們統治的中亞小國。                             

 

但是要到了一八六○年代早期,農民才因為亞歷山大二世的大改革計畫而得以從農奴制度中解放出來。這個國家在工業革命上也是後來者︰它的工業在一八九○年代才起飛,比英國要晚半個世紀,而且非常倚重國家的資助(就像同一時期的日本那樣)和外國投資。                             

 

當俄國在一八九七年進行第一次現代的人口普查時,帝國的人口數是一億兩千六百萬,其中有九千兩百萬人住在俄羅斯的歐洲部分(包括今日的烏克蘭和波蘭東部)。其餘的人口主要是由波蘭裔各省和高加索地區瓜分,兩者都是大約九百萬人。然後是西伯利亞和中亞。雖然俄羅斯歐洲部分的都市人口在一八六三年至一九一四年間增加了兩倍,然而一離開西部邊區地帶,都市化和工業化的程度便直直落(波蘭裔各省是帝國最發達的地區)。在西伯利亞,百分之九十二人口是鄉村人口。在帝國十歲到五十九歲的人口之中,少於三分之一的人識字,但這個數字沒反映出男與女、都市與鄉村、年輕人和老年人的巨大落差。在二十來歲的人當中,有四成五的男性識字,但只有一成二的女性識字。在五十多歲的人當中,男性識字率是百分之二十六,女性識字率則僅百分之一。                              

 

除了有華沙和里加這兩個高度發展的城市以外(兩者皆會在革命後丟失),帝俄在頓巴斯(Donbass)地區(今日位於烏克蘭)還有著成長迅速的採礦和鍛冶工業,很多都是外資擁有,勞動力主要來自俄羅斯的鄉村。聖彼得堡、莫斯科、基輔、哈爾科夫(Kharkov)和黑海港口城市敖得薩同樣經歷了工業化,裏海邊的巴庫(Baku)逐漸成為一個重要的產油中心。                             

 

為了行政管理和人口普查的目的,全人口仍然區分為四個社會等級(貴族、神職人員、市民和農人),每群人各有自己的權利和對沙皇的義務(因為社會等級制早已從西歐消失,所以讓俄國的西化知識分子感覺無比尷尬)。農民階層佔全人口的百分之七十七,是社會的最大等級。市民和其他都市等級只佔百分之十一。知識分子(intelligentsia)──即受過教育的階級──是一個現代現象,所以沒有被包含在等級架構中。

 

雖然俄羅斯是一個多民族帝國,但民族的概念對沙皇政權來說卻是太新,所以一八九七年人口普查搜集的資訊只包括宗教信仰和母語。帝國人口有三分之二聲稱操俄羅斯語,但這裡的俄羅斯語包括我們現在所說的烏克蘭語和白俄羅斯語,其中只有百分之四十四被列為「大俄羅斯人」(Great Russians)2。宗教方面,有七成的人信奉俄羅斯東正教(包括幾百萬在十七世紀從東正教會脫離的舊禮儀派〔Old Believers〕),有百分之十一是穆斯林、百分之九是天主教徒和百分之四是猶太教徒。                              

 

在西歐,特別是在英國,俄羅斯成了不開明獨裁統治的代名詞。這一點也受到獲得英國政治庇護的流亡俄羅斯革命分子的熱烈宣傳。沙皇政府把異議分子放逐到西伯利亞的做法──一如冷戰期間把他們放逐到古拉格集中營的做法──受到整個文明世界的知曉和唾罵。沙皇雖然高高在上,但沙皇權力的脆弱性在一九○五年變得昭然若揭,當時帝俄先是在日俄戰爭中屈辱地戰敗,然後又爆發了一場席捲全國的革命,花了一年才平定。一九○五年的革命為俄國的極端分子提供了一則英雄傳奇和一個自發產生的革命機構,即民選的「蘇維埃」(Soviet)。「蘇維埃」的字面意義是議會,兼具行政權和立法權。孟什維克派(Menshevik)的馬克思主義者托洛茨基(Lev Trotsky)因為魅力十足,幾乎即時成為了聖彼得堡蘇維埃的領袖。布爾什維克的領袖列寧也像托洛茨基一樣從流亡中歸國,但卻沒有趕上一九○五年的革命,所以只扮演一個不起眼的角色。                             

伺機而動的革命分子                             

 

如果你想在俄羅斯搞一場革命,把希望寄託在飽受壓迫的農民身上看似是理所當然。這確實就是第一代革命分子「民粹派」(Narodniks)的思路,他們在一八六○年代和一八七○年代執掌激進派的大旗。意識到農民革命在俄國有著長遠的傳統,「民粹派」除了把農民視為未受污染的道德智慧的一個泉源,也視之為沙皇的潛在推翻者。但農民沒有理會「民粹派」的使者,把他們視為和自己沒有共通處的城市菁英的一員。正是這種被農民拒絕的失望讓馬克思主義得以在一八八○年代的革命運動中興起。做為德國社會主義思想家馬克思和恩格斯的信徒,俄國馬克思主義者為革命的必然性提供了「一個科學的預測」,因為資本主義注定要被社會主義取代。從事工業生產的無產者由資本主義的過程本身創造,是歷史所選擇的革命推手,而這表示農民是不相干的──至少是在理論上不相干。獻身革命過去是基於道德理由,現在則變成了一個近於理性的選擇,奠基於對歷史必然性(historical nescessity)的了解──「歷史必然性」對當時的英語世界來說是一個陌生概念。這些道理是深奧的哲理,只有少數天選的人真正明白,但所有的俄國馬克思主義者和後來的蘇聯馬克思主義者都曉得何謂「歷史必然性」︰那就是按原則上應該是的樣子展開之謂(這是相對於在實際上常常發生的「意外」和「自發」事件而言)。

 

(未完待續)

 

| 作者簡介 |

希拉‧菲茨派翠克 Sheila Fitzpatrick,歷史學家、《倫敦書評》(London Review of Books)定期撰稿人,主要研究蘇聯歷史和現代俄羅斯歷史,曾於美國芝加哥大學任教二十年。作品屢獲殊榮,其中包括《每日史達林主義:非常年代的日常生活》(Everyday Stalinism: Ordinary Life in Extraordinary Times: Soviet Russia in the 1930s)、《史達林的團隊:在蘇聯政治刀口上討生活》(On Stalin’s Team: The Years of Living Dangerously in Soviet Politics)、《俄國革命》(The Russian Revolution)等書。

| 譯者簡介 |

梁永安,台灣大學人類學學士、哲學碩士,專職譯者。譯有《愛的藝術》、《人類破壞性的剖析》、《拜占庭帝國》等書。
 

蘇聯簡史(1922-1991):真實存在的社會主義,蘇聯從生到死的故事 The Shortest History of the Soviet Un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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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 AUTHOR

    希拉‧菲茨派翠克 Sheila Fitzpatrick

  • 出版社 | PUBLISHER

    麥田出版

  • 書號 | ISBN

    9786263105690

  • 出版日期 | PUBLICATION DATE

    2023/12/05

  • 出貨地 | PLACE OF DEPARTURE

    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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