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倫坡終身大師獎得主、紐約犯罪風景的行吟詩人——勞倫斯‧卜洛克
冷硬派偵探系列代表作
四個藏在地毯下的神祕信封,
三位長期遭到勒索的名人,
解套的辦法是一次次付款贖回明日的安心?
或是用謀殺換得永遠的高枕無憂……?
朱天心x朱天文x李桐豪x唐諾x冬陽x張國立x陳雪x個人意見 陳祺勳x臥斧x傅月庵x劉梓潔x駱以軍x顏忠賢
──齊聲推薦
「我可以什麼都不做,然而謀殺和其他罪行是不同的,如果讓謀殺者逍遙法外,這個世界會更糟。」
勒索比告密好賺得多,
因為這種商品不是一次賣斷的,
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賣給同一個人。
綽號「陀螺」的混混有著一長串前科,也是多次出賣情報給警方的線人,他在無意中得知幾樁重大祕辛之後,決定展開一連串勒索計畫。他以三樁足以造成轟動的醜聞為繩索,緊緊勒住三位上流社會人士的脖子,索討一筆又一筆的封口費,直到有人終於無法承受,不惜訴諸謀殺,讓他永遠鬆手。
被砸破頭蓋骨的陀螺浮在河上,死得透透的。為了查出凶手,身為偵探的史卡德拆開陀螺生前託給他的祕密信封,假扮勒索者,接近三樁醜聞的事主,帶著不堪入目的照片與鐵證如山的資料上門,讓三名謀殺嫌疑犯再度坐立難安。史卡德很清楚,他這麼做是把陀螺的麻煩攬到自己身上,但他更清楚的是,當一個人被迫面對難堪的過去時,很可能會沉不住氣,甚至情願鋌而走險、痛下殺手。
史卡德故意讓自己成為箭靶,即便碰上夜半的恐嚇電話、擦身而過的快車衝撞,他都不以為意,甚至把這次的案子想成是一場以性命為賭注的比賽,要不是即時找出凶手,就是輸掉自己這條命。
凶手究竟是誰?是默默掩護愛女肇事逃逸的慈父?是想隱藏色情產業經歷的貴婦?還是涉入戀童疑雲的政治新星?真凶呼之欲出的時候,最可疑的嫌犯竟賞自己一槍,終結了無窮無盡的壓力。但是,史卡德身邊的危險威脅反而更加頻繁發生。難道,凶手不止一位?這一回,史卡德敏銳的直覺指向了他最難以容忍的答案……
「史卡德探查是誰買凶殺害他的委託人,也偶爾發現他的調查帶來的悲劇性後果,其間的過程為這部傑出的驚悚小說增添了血肉,也輕而易舉地讓故事遊走於廉價酒吧、摩天大樓套房和奢華飯店之間。」──《出版人週刊》
「醜聞的發生,有時純是當事人的罪惡所造成,但也往往來自當事人的不幸與無奈,對這樣不幸而且又沒殺人、且長期飽受醜聞和勒索所折磨的人,揭開他來公平嗎?符合正義和人情嗎?史卡德便得如此時時行走在信念和良心的刀鋒上頭,在慷慨破案和傷及無辜中痛苦的抉擇。」
──唐諾(摘自推薦序〈向困難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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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向困難處去
唐諾
同時,我們覺得,重要的是信念本身是否誠實和有意義……至於結果,那便取決於際遇了。只有際遇才能指明,我們是在同幻影還是同真正的敵人作戰。
──屠格涅夫,〈哈姆雷特與堂吉訶德〉
最近,有一份甫上市就傾售一空的新理財雜誌用了類似的slogan:「有知識,才有財富;有財富,才有自由。」〔編按:本文寫於一九九八年中文第一版出版時〕這兩句擲地如金石的漂亮誓言,震撼了我個人和身旁一干手頭並不寬裕的朋友,把我們從「安貧樂道」這個自我陶醉的保護藉口中打回原形,原來這麼多年下來,我們不但一直活在某種集權鐵幕之中,而且活該被罵「沒知識」。
因為還是不太甘心被罵,我們遂由此發展了一堆更加無賴的玩笑,包括,月初發薪日開始跟老闆抱怨:「最近全亞洲自由都貶值了,能不能多給點自由?」包括,我們進一步讓自由成為貨幣計量單位,「你這件新衣服很好看。」「很便宜啊,一件才二百五十個台灣自由。」包括,我們覺得終於懂了,三重幫大財閥林榮三所辦的報紙,明明每事以層峯馬首是瞻,為什麼好意思取名《自由時報》;包括,我們還自認解開了「不自由,毋寧死」這句歷史格言的真正意義:沒有自由,反正早晚得痛苦餓死,倒不如自己早做了斷云云。
自由自由,果然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
但說正經的,人家這兩句話也不能說完全不對,事實上,不論就歷史經驗,或從理論推演,財富的累積的確有助於人類的解放,比方說,人類早期文明的創造,不來自終日不得喘息的勞動者,而來自占有財富的遊手好閒者,這個「有閒階級創造論」就連馬克思本人都同意,亦早已成為定論了;又比方說,二十世紀中有相當的自由主義者一度相信,人類自由的最後障礙是經濟問題,就像百貨公司中琳琅滿目的商品,依法律,上自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誰都能自由購買──障礙是,你沒有錢。
只是,財富和自由不是連體嬰,不會永遠如此甜蜜的亦步亦趨下去。當財富的追逐和堆積到某個臨界點時,它之於自由的邊際效益不僅可能會降低為零,甚至會呈現負值,這階段,財富就不再是偉大的自由解放者了,反而成為枷鎖。這個效應,特別在資本高度發達、財富大量累積的社會普遍得近乎常識,我們眼前的台灣也差不多走到這樣的階段了,有一句話「胃潰瘍是事業成功者的象徵」,說的就是這麼回事。
解開這枷鎖的方式理論上不難,從邊際效益的角度追下去思考,我們只要通過理性計算、懂得在財富的邊際效益下滑到「不划算」的某一點時停止追逐不就行了。但事實很難這樣,因為金錢不是透明沉默的交換工具,它會直接成為目的本身:當追逐並累積財富直接成為自身的目的,便和理性的、實質的效用脫離,成為抽象的數字增長,成為停不下來、不可能完成、終身實踐的準宗教了,所以我們會看到,蔡萬霖還要賺更多錢,辜振甫就連自己票一齣爛戲也要申請國家「區區幾百萬」的補助,連戰搞個意在選總統的基金會也要行政院撥款上億元──這些人老早就擁有幾百幾千輩子用不完的財富了,多出來這些巧取豪奪的金錢從邊際效益來看頂多是零,但絲毫阻擋不了他們「寧可拿錯,不可放過」的金錢本色。
了解這樣的台灣現況,我們便知道,賺錢這檔子事雖不必有何罪過,但它自身動力十足,實在不待我們再去搧風激勵,為它買贖罪券,更不必飾以知識之美名,奉上自由之冠冕(把這個榮譽保留給另一些孜孜於換不了錢信念的人不好嗎?),要賺,就請大家不必客氣不必慚愧去賺吧!
說到這個,就令人分外想念我們這位沒錢沒車沒房子、卻瀟灑自由的紐約好朋友馬修.史卡德先生了。
《謀殺與創造之時》,這部小說有知識有自由,但它不教你如何賺錢,反而會告訴你該停下來了。
浪費與冒險之時
《謀殺與創造之時》,純就偵探類型小說而言,卜洛克這樣子寫這本書,不僅浪費,而且還冒了險──小說中,史卡德這次的委託人「陀螺」是一名自知不保、也果然一開始就被宰的勒索者,此人手中握著三件醜聞,因此,凶手極可能便出自於這三者之中。
之所以說浪費,意思是,卜洛克身為一個靠寫書賣錢的類型小說家,題材即金錢,較合理的方式是,他應該想辦法把這三件罪案分別寫成三本書(甚至三本以上),賣三次錢,而不是這麼慷慨一本書全用掉。
至於冒險,指的是,卜洛克讓史卡德不負死去之人的付託,矢志要逮出凶手,然而,在破案同時,另外兩樁醜聞很難避免也得跟著曝光。我們知道,醜聞的發生,有時純是當事人的罪惡所造成,但也往往來自當事人的不幸與無奈,對這樣不幸而且又沒殺人、且長期飽受醜聞和勒索所折磨的人,揭開他來公平嗎?符合正義和人情嗎?史卡德便得如此時時行走在信念和良心的刀鋒上頭,在慷慨破案和傷及無辜中痛苦的抉擇。
傷及無辜,這會違反類型讀者對實質正義的簡單期待,違反讀者的期待超過某個臨界點,懲罰便伴隨而來──類型讀者的懲罰簡單有效而且很容易辦到,那就是不買你寫的書了,這對類型小說家而言,肯定是致命一擊。
於是,我們便了解了,類型小說的意識形態和情節內容為什麼總是簡單且保守──他們不能沒事冒險,不能「試驗他們的主」讀者,小說家要保有寫作的自由,便得承受損失財富的危險。
只是,方便的路走慣了,人會變懶;容易的事做多了,人會變笨:想的寫的盡是簡單保守的東西,作品會變壞變無趣,因此,也就難怪類型小說家最好的作品往往出現在他前三本書之中,甚至就是第一本。 (未完待續)
| 作者簡介 |
勞倫斯.卜洛克 Lawrence Block,1938年出生於紐約水牛城。除了極少時間之外,卜洛克幾乎都定居於紐約市內,並以該城為主要背景,從事推理文學創作,成為全球知名推理小說家,因而獲得「紐約犯罪風景的行吟詩人」美譽。
卜洛克的推理寫作,從「冷硬派」出發而予人以人性溫暖;屬「類型書寫」卻不拘一格,常見出格筆路。他的文思敏捷又勤於筆耕,自1957年正式出道以來,已出版超過50本小說,並寫出短篇小說逾百。遂將漢密特、錢徳勒所締建的美國犯罪小說傳統,推向另一個引人矚目的高度。
卜洛克一生獲獎無數。他曾七度榮獲愛倫坡獎、十次夏姆斯獎、四次安東尼獎、兩次馬爾他之鷹獎、2004年英國犯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以及法、德、日等國所頒發推理大獎。2002年,繼1994年愛倫坡獎當局頒發終身大師獎之後,他也獲得夏姆斯終身成就獎。2005年,知名線上雜誌Mystery Ink警察獎(Gumshoe Award)同樣以「終身成就獎」表彰他對犯罪推理小說的貢獻。
「馬修.史卡徳」是卜洛克最受歡迎的系列。透過一名無牌私家偵探的戒酒歷程,寫盡紐約的豐饒、蒼涼和深沉。此系列從一九七○年代一路寫到新世紀,在線性時間流淌聲裡,顯現人性的複雜明暗,以及人間命運交叉的種種因緣起滅。論者以為其勝處已超越犯罪小說範疇,而達於文學經典地位。
| 譯者簡介 |
呂中莉,河南泌陽人,一九六〇年生於台北。台灣大學中文系畢業,曾任《中文版大英百科全書編譯》、《八千里路雲和月》企畫、中國生產力中心《跨世紀的科技生活》光碟特約編輯。
謀殺與創造之時(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
作者 | AUTHOR
勞倫斯.卜洛克 Lawrence Block
出版社 | PUBLISHER
臉譜
書號 | ISBN
9786263151642
出版日期 | PUBLICATION DATE
2023/08/03
出貨地 | PLACE OF DEPARTURE
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