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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心目中最完美的小說!
馬奎斯顛峰狀態的殿堂級神作!


  12個關於流浪的故事,12種孤獨到底的情狀
  每個人物都光彩奪目,每篇故事都宛如寶石

  〈一路順風,總統先生〉
  談論一個總統,
  最惡劣的行為或許是兩種混在一起講:真話與謊言。
  我們國家所經歷最悲慘的遭遇,就是我當上總統。
  而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功,是讓大家都忘了我……

  〈賣夢女郎〉
  她從沒說過她的真實姓名,
  我只聽過一個饒舌的德文外號:芙烈達夫人。
  我興高采烈地以無禮的口吻問她如何在遙遠的異鄉安頓。
  她回了我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我賣夢。」

  〈我只是來借個電話〉
  醫生將她編入住院名單,並註記了「躁鬱」的診斷。
  看著她不斷哭泣,醫生卻催眠般地說道:
  「想哭盡量哭,眼淚是最佳良藥。」
  然而她仍不停地呼喊:「我只是來借個電話……」

  〈雪地上的血跡〉
  「沒事,只是刺傷。」
  她舉起那隻戴著鑽戒、被玫瑰刺傷的手指。
  「想像一下,從馬德里一路滴到巴黎的雪地血跡,
  你不覺得很美,很適合一首歌嗎?」

  因為一個無法解釋的葬禮夢境,馬奎斯寫下了這些奇異又荒謬,寫實又夢幻的故事:落魄的流亡總統、賣夢維生的婦人、被關進瘋人院的正常人、泅泳在流光中的孩童,以及血流不止的女子……他以舉重若輕的筆法,將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寫得靈動輕盈、充滿魔力。本書也讓我們知道,馬奎斯不僅是一位實至名歸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更是一位最會說故事的小說家!

 

| 內容節錄 |

 



十二篇流浪的短篇故事


  為什麼是十二篇?為什麼是短篇故事?又為什麼是流浪?

  本書的十二篇故事是過去十八年來陸續寫下。還沒寫成最後的故事之前,其中五篇原本是新聞報導和電影劇本,一篇是電視影集,另外一篇我在十五年前的錄音訪問提過,一位朋友聽過我的敘述後謄寫和發表,現在我再依他的版本重寫。這是個特殊的創作經驗,值得在這裡解釋,讓有志在長大後當作家的小朋友,從現在就知道寫作是一種難以滿足和磨人的惡癖。

  七○年代初,我在巴塞隆納住滿五年,當時我做了一個受到啟發的夢,腦中浮現第一個靈感。我夢見我參加自己的葬禮,走在一群身著嚴肅喪服的朋友之間,但大家都帶著參加節慶般雀躍的心情。每個人都因為相聚而感到幸福。我比任何人都還開心,藉著死去的機會,能跟來自拉丁美洲許久不見的最親愛的老朋友共享愉快時光。葬禮結束後,他們紛紛離去,我想陪著他們,但其中一個要我認真看清楚,這場節慶對我來說已經結束。「只有你不能離開。」他對我說。就在這一刻,我才明白死亡意謂再也不能跟朋友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我把這個前所未有的夢解釋成我對身分的覺醒,我心想,這是一個寫下拉丁美洲同胞在歐洲的匪夷所思遭遇的絕佳時間點。這是個令人振奮的發現,因為我才剛完成一部最棘手和困難的作品《族長的沒落》,還沒確定接下來的計畫。

  我花了大約兩年時間把想起的事件一一記下,但還沒決定接下來怎麼處理。我在家裡沒有筆記本,開始寫的那天晚上,就用孩子們借我的作業簿。我們經常旅行,每回他們都把作業簿一起帶著,就怕遺失。後來我一共記下六十四個事件,細節都有,只欠耕耘出來。

  一九七四年,我從巴塞隆納踏上回程,抵達墨西哥後,我清楚知道這不該像是我一開始以為的一本小說,而是一本短篇故事集,雖然每一篇都是新聞事件,但加入詩意跳脫原本平凡的格局。在當時,我已經寫過三本故事集。然而,那三本沒有一本是以整本來構思和寫作,每一篇故事都是獨立發展的偶然事件。因此,一九七四年的故事集如果能一氣呵成寫完,語調和風格如果能統一,在讀者記憶留下整體的印象,應該會是一場精采的冒險寫作。

  頭兩個故事《雪地上的血跡》和《富比士女士的快樂夏日》都是一九七六年完筆,並立刻刊在幾個國家的文學副刊。我馬不停蹄,一天也沒懈怠,但是第三篇故事寫到一半,也就是我的葬禮的那篇,卻感覺比寫一本小說還累。我在第四篇也遇到一樣情形。我心力交瘁,力不從心,遲遲無法寫完。現在我知道原因:寫短篇故事太過耗費心力,不輸寫長篇小說。寫一部長篇小說,必須在第一段把全部確定完畢:架構、語調、風格、節奏、長度,有時甚至包括某個角色的特性。接下來只需要享受寫作的樂趣,一種最私密和孤單的樂趣,如果有人一生都不必修改書稿,那是因為下筆寫開頭和結尾的態度都一樣一絲不苟。相反地,短篇故事沒有開頭也沒有結尾:只有寫不寫得出來。依據我和他人的經驗可以得知,如果寫不出來,大多數時候改從另一條路重新下筆比較不那麼痛苦,不然就丟進垃圾桶吧。我記得一句不知道是誰說過的話,頗能安慰人:「好的作家受讚賞,不是因為出版的作品,是曾經撕破的創作。」我沒撕破那些草稿和筆記,但做了更糟的事:束之高閣。

  我記得我把作業簿擱在墨西哥那張書桌上,淹沒在如同暴風雨的紙堆間,一直到一九七八年。有一天,當我翻找其他東西,我發現我已許久沒看到作業簿的蹤影。我當下沒放在心上。後來當我確定從桌上不翼而飛,開始驚慌失措。家中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我們搬動家具,移開書架上的書,就是怕掉落在書本後面,我們還查問傭人和朋友,其實這個動作難以饒恕。沒有一點線索。唯一可能的解釋是──或者該說是合理的解釋,我經常處理紙張,就在其中幾次把作業簿給一起丟進垃圾桶。

  我對自己的反應很吃驚:竟然把遺忘將近四年的東西看成攸關名譽。我願意不惜代價,只求失而復得,這是個跟寫書一樣艱鉅的任務。最後我把三十個故事的筆記重新寫出來。絞盡腦汁的過程反而像是一種淨化,我心狠手辣,慢慢地刪除我看來救回來也於事無補的幾個,去蕪存菁後剩下十八個。這一次我大膽決定寫下去,一刻也不停歇,但我很快就發現失去熱情。然而,我沒像建議後輩的新作家那樣,把稿子扔進垃圾堆,而是收起來以防萬一。一九七九年,當我開始寫《預知死亡紀事》,我發覺自己喪失在寫兩本書之間的空檔寫作的習慣,再次動筆越來越吃力。因此就在一九八○年十月到一九八四年三月,我要求自己替不同國家的報社寫週刊短文,藉著紀律保持筆感。這時我想,我跟那本作業簿的筆記格格不入,依然是文學類型問題,其實不該寫成短篇故事,而是新聞報導比較妥當。但是刊登了五篇從筆記挑選的新聞報導後,我又改變想法:更適合拍成電影。就這樣,誕生了五部電影跟一部電視劇。

  我從未料到寫成新聞報導跟拍成電影,竟改變我對這幾篇短篇故事最原始的一些想法,因此就在確定最後寫作形式和準備動筆之後,我得拿起鑷子小心翼翼挑出哪些是我的想法,哪些是寫劇本期間導演給我的靈感。此外,同時跟五個不同的創作者合作,讓我想出改用其他方式寫這些短篇故事:一抓到空檔就寫,累了或者遇到臨時插進來的案子就停,然後再繼續下一篇故事。不到一年,十八篇的六篇扔進紙簍裡,包括我的葬禮在內,因為我永遠寫不出夢裡的那種聚會。剩下的故事似乎氣夠長,能夠活得長長久久。

  這些就是本書的十二篇故事。又過了兩年,中間陸陸續續寫,到了九月準備印刷。如果我沒在最後一刻咬著最後一個疑問不放,或許這些短篇故事不停往返抽屜和垃圾桶之間的朝聖之旅已經結束。因為故事的舞臺在歐洲的不同城市,我是在遠方憑著記憶寫下,我想要證實我的回憶是否在二十年過後依舊忠於原貌,於是展開一場短暫的確認之旅,前往巴塞隆納、日內瓦、羅馬和巴黎。

  這幾座城市跟我記憶中的樣貌已全然不同。每一座都變得陌生,如同所有的現代歐洲城市發生驚人的變化:我腦中千真萬確的回憶顯得如真似幻,虛假的回憶卻太具威力,取代了現實。因此,我看不清幻滅與懷舊的分界。這是最後的解決辦法。我終於找到完成本書最欠缺的東西,這個東西只有隨著歲月流逝才能獲得:一種從時間來看的觀點。

  結束幸福的旅程之後,我把所有的故事從頭再寫一遍,在瘋狂投入的八個月中,我不需要問自己真實的經歷是從哪裡結束,從哪裡開始化為想像力,不用確定二十年前的歐洲經歷是否確實,反而成為我繼續前進的助力。這一次寫作十分順利,有時我感覺自己是為了說故事的樂趣而寫,或許這種心境就是飄飄然吧。此外,同時寫所有的故事,自由自在地穿梭在每一個之間,讓我能綜觀全貌,不必重複經歷每個故事起頭的疲憊,以及抓出不必要的累贅和嚴重矛盾的地方。我想我把這本故事集寫成最接近心中的理想。

  這本書在經過漫長的顛沛流離,在面對種種未卜的險惡和掙扎著求生之後已經完成,準備送上桌陳列。所有的故事,除了前兩篇之外,都在同個時間完成,每一篇都註明動筆的日期。這個版本的故事是依照作業簿上的順序排列。

  我始終相信,故事的每個版本都是越改越好。那麼要怎麼知道哪個會是最終版本?這是這一行的秘密,無法依照理解力法則來判斷,只能靠直覺的魔法,就像廚娘知道湯什麼時候煮好。總之,為以防萬一,我不再重讀,一如我也從不重讀我的每一部作品,就怕到時後悔。讀這幾篇故事的人應該會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處理吧。幸好對這十二篇走過朝聖之旅的故事來說,最後進紙簍應該就像回到家一樣輕鬆。


加布列.賈西亞.馬奎斯
一九九二年四月,印第安卡塔赫納

 

***

 

「我只是來借個電話。」

春天一個下雨的午後,瑪莉亞.德拉露茲.塞萬提斯獨自開著租來的車前往巴塞隆納,就在路經莫內格羅斯沙漠時遇上車子拋錨。她是個二十七歲的墨西哥女郎,長得很美,個性認真,幾年前當過綜藝節目演員,還小有名聲。她嫁給一個秀場魔術師,這一天她拜訪完幾個住在薩拉戈薩的親戚後,正是要去跟他會合。她在暴雨中拚命地向飛快駛過的汽車和卡車求救,一個小時過後,總算有個開著破巴士的司機同情她。他告訴她車子不會開太遠。

「沒關係。」瑪莉亞說。「我只需要電話。」

沒錯,她只需要通知丈夫她沒辦法在晚上七點前趕回家。她淋成落湯雞,身上穿著一件學生外套和一雙四月穿的海灘鞋,她還在為倒楣遭遇驚慌失措,竟忘了拔走汽車的鑰匙。司機旁有個女人,看起來像軍人,但是散發甜美的氣質,她遞過來一條毛巾和一條毛毯,讓出旁邊一個空位給她。瑪莉亞大略擦乾身體,坐下來裹上毯子,她想點根菸,但是火柴淋溼了。身邊的女人借她火,並向她要一根剩下的少數沒溼的香菸。她們一起抽菸,瑪莉亞耐不住焦躁,她發洩的聲音還壓過了雨聲和巴士的喀啦聲。女人舉起食指壓住嘴脣,打斷她的話。

「她們睡著了。」她低聲說。

瑪莉亞轉過頭去,看見巴士載著幾個年紀不明和狀況不一的女人,她們跟她一樣裹著一條毯子,全都睡著。瑪莉亞感染了她們的安靜,在座位上蜷曲一團,跟著雨聲睡去。當她睜開眼睛時,天色已黑,暴雨減弱為冰冷的溼氣。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她旁邊的女人一臉警覺。

「我們在哪裡?」瑪莉亞問。

「我們到了。」女人回答。

巴士開進一個石磚地庭院,裡頭有一棟陰森森的龐然建築,看似森林深處的古老修道院,四周圍繞著參天樹木。庭院點著一盞燈,車上的女乘客在黯淡的燈光下靜止不動,直到軍人樣貌的女人像是在幼兒園,用一連串簡單的命令要她們下車。她們全都上年紀,緩緩地走在昏暗的庭院,像是夢裡的幽影。瑪莉亞最後一個下車,她想她們可能都是修女。但又不太確定,因為她看見巴士門口有好幾個穿制服的女人接她們,拿毛毯蓋她們的頭以免淋溼,要她們排成一排,以有力的節奏擊掌指示她們,卻不跟她們說話。瑪莉亞跟坐在她身邊的女人道別,想把毯子還給她,但是對方要她拿毯子蓋住頭部走過庭院,在門房那裡歸還。

「這裡有電話嗎?」瑪莉亞問。

 

「當然有。」女人說。「裡面會有人告訴妳在哪裡。」

她又要了一根菸,瑪莉亞把淋溼的菸盒給她。「路上會乾。」她說。女人站在踏腳板上向她揮手說再見,然後幾乎是大喊地說:「祝妳好運。」巴士開走,沒多給她時間回答。

瑪莉亞奔向建築物入口。有個女守衛用力拍手想擋下她,可最後不得不加上一句大喊:「我說停下來!」瑪莉亞掀起毯子一瞧,迎上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見對方舉起食指要求她排隊,不得違抗。她乖乖聽話。到了建築物的門廳,她離開隊伍問門房哪裡有電話。其中一名女守衛拍拍她的後背,要她歸隊,並用非常甜美的口吻說:

「美麗的小姐,走這邊,這邊有電話。」

瑪莉亞跟著其他女人沿著一條陰暗的走廊走到盡頭,進入一間集體宿舍,裡面有幾位女守衛向她們收回毯子,接著分配床鋪。瑪莉亞感覺其中有個女人似乎位階比較高,也比較有人情味,她拿著名單跟剛到的人逐一比對縫在她們胸衣上的名牌。當她來到瑪莉亞面前,很驚訝地發現她竟然沒有識別名牌。

「我只是來借個電話。」瑪莉亞跟她說。

她很快地解釋她的汽車在公路上拋錨。她的丈夫是專門在慶祝會表演的魔術師,他們今晚有三場表演,工作到午夜才會結束,他現在正在巴塞隆納等她,她想要通知丈夫來不及陪他一起表演。這時已經快七點。他再過十分鐘就要出門,她怕他會因為她遲遲未歸而取消所有表演。女守衛似乎相當仔細聽她說。

「妳叫什麼名字?」

瑪莉亞鬆了一口氣,說出她的名字,女人將名單檢查好幾遍,就是沒找到一樣的名字。她心生警覺,問了另一個女守衛,可是後者聳聳肩,無話可說。

「我只是來借個電話。」瑪莉亞說。

「好吧,親愛的。」女主管說,接著帶她到她的床位,她的動作太過溫柔,看起來虛假而不真實。「如果妳乖乖聽話,明天想打電話給誰都可以。但是現在不行,要等到明天。」

這時瑪莉亞的腦海閃過一個想法,於是明白巴士上的女人的動作為什麼像是在水族缸裡。她們那麼安靜,其實是注射鎮靜劑,而這座黑影幢幢的宮殿、方石厚牆和冰冷的樓梯,其實是一間收容精神病患的醫院。她驚慌不已,拔腿逃出宿舍,但還來不及抵達大門邊,一位穿著連身工作服的魁梧女守衛一把抓住她,以無敵的擒拿術將她制伏在地。瑪莉亞嚇得動彈不得,斜眼看她。

 

「看在天主的分上,」她說。「我以我死去的母親發誓,我只是來借個電話而已。」

瑪莉亞只消看到她的臉,就明白任何哀求都無法打動這個穿連身工作服的女瘋子,而她因為力大無窮有個女力士的封號。她負責所有棘手病患,那隻北極熊般強壯的手臂很容易失手殺人,還曾因此勒死兩個女病患。第一個病患以證實是意外事件收場;第二個就沒那麼簡單,女力士遭到懲戒,和警告下一次就會深入調查。聽說她是出身某個名門望族的家族之恥,曾在西班牙的好幾間療養院工作,都發生過不明不白的意外事件。

第一晚,她們給瑪莉亞注射安眠藥睡覺。天亮前,她犯了菸癮醒來,發現手腕跟腳踝被綁在床鋪的棒條上。她尖聲呼叫,但是沒人理會。到了早上,當她在巴塞隆納的丈夫遍尋不著她的下落,她卻深陷悲慘的困境而不省人事,療養院的人不得不把她送到醫療室。

她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才甦醒。但這時她覺得世界充滿愛,她的床前有位高大的老人,他踮腳走路,帶著安撫人的笑容,兩招厲害的催眠術就讓她重新找回活著的幸福感。他是這間療養院的院長。

瑪莉亞沒說什麼,甚至沒打招呼,只是先跟他要根菸。他遞給她一根點燃的菸,和一整包幾乎全滿的菸,瑪莉亞不禁哽咽出聲。

「趁現在想哭盡量哭。」醫生用催眠的口吻對她說。「眼淚是最佳良藥。」

瑪莉亞放下羞恥盡情發洩,即使是跟逢場作戲的情人在歡愛過後感到心情煩悶,她也不曾這麼做到。醫生一邊聽她說,一邊用手指整理她的頭髮,替她整理枕頭讓她呼吸順暢,以一種她做夢都不曾想過的智慧和溫柔,引導她走出不安的迷宮。真是不可思議,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感覺有個男人了解她,全心全意聽她傾訴,不求跟她上床做為回報。她發洩了漫長的一個小時,完畢之後,便跟他要求打電話給丈夫。
 

(未完待續)

 

| 作者簡介 |

加布列.賈西亞.馬奎斯 Gabriel García Márquez,
1927年3月6日生於哥倫比亞阿拉卡塔卡,自小與外祖父母一同生活在炎熱多雨的小鎮巴蘭基亞,鄰近一個名叫「馬康多」的香蕉園。1940年與父母一同遷往內陸小鎮蘇克雷,1947年進入位在首都波哥大的哥倫比亞大學修讀法律,並沉迷於卡夫卡與福克納的作品,同時也開始在《觀察家報》發表短篇小說。1948年因內戰舉家遷往卡塔赫納繼續大學學業,並兼任《環球日報》記者。1954年出任《觀察家報》的記者與影評人,1955年發表〈一個船難倖存者的故事〉系列報導廣受好評,隨後出任該報的駐歐記者。1957年在巴黎與海明威邂逅,並奉其為「大師」。因景仰古巴革命,1960年擔任古巴的拉丁美洲通訊社駐波哥大和紐約記者。

1965年駕車前往墨西哥城途中萌生《百年孤寂》的寫作構想,在閉關十八個月後,終於完成這部醞釀了二十年之久的經典之作。1967年《百年孤寂》甫出版便造成轟動,並於1969年獲頒義大利「基安恰諾獎」與法國「最佳外國作品獎」。1970年《百年孤寂》英譯本在美國出版,並被選為年度12本最佳作品之一,同年馬奎斯並獲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授予榮譽文學博士學位。1972年馬奎斯再獲頒美國「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以及拉丁美洲文學最高榮譽的「羅慕洛.加列戈斯獎」,1981年則獲法國政府頒發「榮譽軍團勳章」,1982年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並擔任法國西班牙語文化交流委員會主席、哥倫比亞語言科學院名譽院士。

其他作品包括《預知死亡紀事》、《愛在瘟疫蔓延時》、《迷宮中的將軍》、《異鄉客》、《關於愛與其他的惡魔》、《苦妓回憶錄》等,每每一推出都成為舉世矚目的焦點。

2014年4月17日逝世,享年87歲。

| 譯者簡介 |

葉淑吟,
西文譯者,永遠在忙碌中尋找翻譯的樂趣。譯有《百年孤寂》、《謎樣的雙眼》、《風中的瑪麗娜》、《南方女王》、《海圖迷蹤》、《愛情的文法課》、《時空旅行社》、《黃雨》、《聖草之書:芙烈達.卡蘿的祕密筆記》、《螺旋之謎》等書。
 

異鄉客 Doce cuentos peregrinos

HK$117.00價格
  • 作者 | AUTHOR

    加布列.賈西亞.馬奎斯 Gabriel García Márquez
  • 出版社 | PUBLISHER

    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
  • 書號 | ISBN

    9789573336549

  • 出版日期 | PUBLICATION DATE

    2020/12/28

  • 出貨地 | PLACE OF DEPARTURE

    台灣